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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么上海的年輕人又開始為“文學”排隊了
“和我以前看的展覽不一樣,更有互動性,真的讓‘文學’具象化了。”上海大學文學院研一學生小萬說。
4月4日清明小長假第一天,在思南公館開幕的“虛構集文學展2.0”迎來第一個大客流。上午10時左右,距離展覽開放還有一個小時,為了當天發放的閱讀盲盒,年輕人們陸續排起隊來。“幸運!盲盒拆到了兩本沒看過的書,屬性測試是‘宇宙代表大會’,滿意!”社交媒體上,讀者的打卡記錄比比皆是,不少人去年就看過“虛構集1.0”,“展覽設計很用心,延續了去年的高質量”“2.0版本提取的詞匯更容易讓人走近,而測試題則是更抽象卻更有趣味”……

面積不大的空間里,一個“小而美”的展覽卻讓很多年輕人表示“還要再來看一次”。更有意思的是,作為出版社舉辦的展覽,它“不賣貨”,只有純純的文字和意象,為何連續兩年舉辦,大有形成品牌之勢?
“虛構集”源自博爾赫斯的同名短篇集《虛構集》,相比去年以卡夫卡、博爾赫斯、村上春樹三位作家串聯展覽,“虛構集2.0”只聚焦博爾赫斯,展區包括團體的抉擇、私人物件展廳、藏書館·作者墻、夢宮、深沉的玫瑰、匕首史、博爾赫斯辭典等多個部分,都是從博爾赫斯作品中提取、拆解的內容。
三位譯文社的90后、00后年輕人撐起了這個展覽。“00后”營銷編輯“聞雪僧”在小紅書上日更展覽籌備進度,吸引不少關注。“我自己最喜歡的場景是‘埃瑪·宗茲之案’,這是博爾赫斯一篇有別于其他故事風格的作品,第一次讀到時背后一涼,覺得它很適合做成‘海龜湯’”,于是,作品中的線索一一被整理出來,要知道答案,可以翻開粘貼在一旁的作品原文。“希望和讀者形成一種互動。”“聞雪僧”說。
讓很多讀者津津樂道的則是“團體的抉擇”區域,完成7道測試題,根據分數加入不同的“文學團體”:出自博爾赫斯短篇《布羅迪報告》的“雅虎人”代表“擁有抽象思維的詩人派文學家”;出自短篇集《沙之書》中《代表大會》一篇的“宇宙代表大會”代表“幻想派、信仰浪漫主義的文學家”;“特隆秘密團體”出自短篇集《小徑分岔的花園》,代表“邏輯派的文學家,理想主義者”;出自短篇集《杜撰集》中《鳳凰教派》一篇的“鳳凰教派”則代表“重視歷史的傳統派文學家”。把票投入四個“文學團體”的票箱,再去領取一份與測試結果相匹配的海報,就完成了這次有意思的文學測試。
“博爾赫斯的作品其實有點深奧,雖然買回家了,但有幾本還沒翻開過,看展覽、做測試,會對作品產生閱讀的欲望,比如《鳳凰教派》,之前就沒注意到過,好像有一種‘哈利·波特’的味道。”一位年輕讀者告訴記者。
“路過這里,進來看看,很有文學氣質的展覽,挺不一樣的。”60后許女士說,雖然不了解博爾赫斯,但仍舊被展覽的巧思打動,“拍了很多照片,回去跟女兒分享,下次可能跟她一塊兒來”。
“我們看到了讀者,特別是年輕消費群體在文藝看展、深度交流、高質量互動方面的新需求。”上海譯文出版社發行部主任柴暢說,出版與讀者的互動可以在兩個方向上開拓,一是“跨圈”,將深奧的東西大眾化,二是“更垂”,在垂直方向上深入,而“虛構集”就是后者的探索,“相對而言,它是有深度的,讀者閱讀后,希望了解其他人的閱讀感受,希望發現作者埋藏的彩蛋,‘虛構集’就能解這樣的渴。”
“雖然這是一個不帶商業目的的展覽,但底層邏輯還是商業,生意的本質是人。”柴暢說。
“我們策展、設計的三個人都是博爾赫斯的深度粉絲,做自己熱愛的東西,未必一定能拿到滿分,但至少會盡我們所能去做到最好。”“聞雪僧”說,入職譯文社三年,沒想到做了三個展覽,除了兩次在思南公館舉辦的“虛構集”,因為“虛構集”引起的關注還受邀在無錫蔦屋書店辦了一次村上春樹的展覽。“印象最深的是去年為一位中學生模樣的讀者講解,沒想到她送了一幅我的畫像,現在成了我的小紅書頭像。上海的中學生的閱讀水準讓我驚嘆。”
因為熱愛,就會竭盡所能,因為興趣,愿意為“閱讀”排隊,這可能就是“虛構集”文學展覽所能帶來的啟發。
今年展期里,與思南國際花展聯動,4月19日至21日,5月1日至3日,“虛構集”還將為讀者送出博爾赫斯詩句花束包裝——一個純文學展,展現出文旅商體展融合的潛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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